后院有口水井,一桶下去虽只能打上来半桶水,但水流倒源源不绝。
纪南星与肖成两人手脚麻利地将正屋清理出来一间,又打水清了锅灶,直忙到大中午,累得浑身是汗。
板车一直停在院中,车上的人侧身蜷着,无声无息,真如死了一般。
已是十月的天,早晚俱是白霜满地,好在这日无风,纪南星四下里张望了一番,命肖成兑了桶温水提到院中,“就在院里给他清理,否则弄得屋里太脏,不好打扫。”
肖成嘀咕道:“纪娘子,怎么连你也嫌弃我家将军?”
纪南星不接话,走去房中脱了夹袍,换了间干净轻薄的澜袍出来。
肖成搬了水桶过来,盯着板车上一动不动的人看了半天,却不敢动手。
纪南星绞了湿湿的手巾站到车头,对肖成道:“我来给他擦身上,你再去打桶水,替他洗头发。头发总敢洗了吧?”
肖成哦哦两声去了,纪南星捏着手巾,深吸了一口气,掀开了裴逸身上的斗篷。
湿热的手巾缓缓落下,反复个四五次,才渐渐擦出一片白皙而痩销至极的肩骨脖颈来。
肖成搬了另外一桶水回来,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温水撩到裴逸虬结的长发上,一边悄悄打量纪南星的动作。
只见她始终面冷如水,手不晃不抖,擦拭完肩膀,便毫不犹豫地将裴逸身上辨不出颜色的衣裳剪碎了,又顺着他蜷成一团的身子一点点擦将下来。
裴逸原本被污垢裹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直叫人害怕,洗净后看得清了,只见他瘦成了一副骨架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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