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像个重伤的野兽,身上被人盖了件斗篷,上头露出嶙峋骇人的肩胛骨,下头露出两条血肉模糊的双腿。
院中那一股恶臭,便是从此人身上发出来的。
他的头发蓬乱虬结,里头不知道藏着多少败草马粪,腿上的伤口似乎已经腐烂,流着脓血。
老板强忍恶心,也不讨价还价,慌忙命伙计去拆门板,只求早日送走这尊瘟神。
两个伙计很快拆了扇门板抬过来,丢在院中便跑,多一刻也不肯留步,边跑边干呕。
肖成气得牙痒,纪南星则面色宁静地对他抬抬下巴,“你抬肩,我抬腿。当心别动了他脊背的位置。”
地上那人太轻,两人没费什么气力,便将他抬起放在了门板上。
客栈老板送神心切,主动将自家的板车借了出来,叫他们将人放在板车上推行。
车轮碌碌转动,出门时略颠簸了一下,躺在门板上那人终于发出了被肖成背进来后第一声呻吟。
短促而无力的这声呻吟过后,那人便又沉沉昏了过去。
两人一车艰难前行,正迎着大军趾高气昂的号角声。
一声号角的长鸣悠悠落下时,肖成吸吸鼻子骂道:“把先锋主将扔在那死人堆里不管不问,扭头就称大破匈奴,拔营凯旋,二皇子哪里来的脸?!”
第二声号角再度破空而响,盖住了他接下来的破口大骂。
客栈老板指的小院里有三间正屋一间灶屋,虽蒙了尘土,桌椅床铺倒也还算整齐,最好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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