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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光裸着身体走过去,在正午的阳光里躯体发光发亮。但是这里层高,只有蓝天白云。
盒盖取下,按住金属尺片顶端,按下砣块上下调节,松开金属尺片顶端,咚、咚、咚······
“你这个很好听。”“玩”了几个节拍,放回透明盒盖,让节奏停留在三角塔里。她走过来,“他那种塑料撞膛的声音很重,无论什么节拍,那个音色就让人觉得焦躁。”
“嗯。”邱叙已经开始拉开被子了,给她盖上薄毯。
“纯盖被纯聊天啊,”游鸿钰非常震惊,看着天花板感慨,又恢复冷漠,“我只和我的闺蜜这么做。”
激将法对他没用。忽然就被掐住鼻子,她痛呜一声,他赶紧去揉了揉,然后被她咬一口,她还继续问,“一定要说普通话呢?”
这些每个人小习惯都太多。大家从不过问,大家都有礼貌,大家第一反应是理解。
“因为我觉得在重山待得不舒服,没什么归属感。”
她忽然认真地看他,虔心发问,“为什么呢?”
“···冬天湿冷,天总是灰蒙蒙的。重山人耿直、火辣。长一辈的讲话做事太直,大爷大妈总是在公交车上嘀咕个不停。虽然我家里很多人都是重山人,我爸爸也是,他们都喜欢住在重山。我哪哪都觉得待得不舒服,这里的钢琴班老师一开始还会不会教学生,我算学的快的人,对于那些乐感稍差的学生,他们只会严厉而死板地教育。饮食不习惯,让我很烦。”说完后,他又有些尴尬,或许觉得自己太负能量,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或许是向她展现了自己情绪细腻的一部分。
但游鸿钰只淡淡看着天花板,“我青春期也像你这样,一天想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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