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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摸摸她的下巴。很轻,所以她疑惑地看他,在听到这么说她时,她又骄傲地扬起下巴等他刮和摸,好像在赏赐他似得。他的温热手指顺势而下,抚摸她因为傲起下巴儿而微微绷起的后颈肌肉。偎抱得缱绻慕爱,手掌依依穿过她胳膊下,指腹慰荐地抚摸她的脊柱而滑落。
他发出一声长长的、长长的叹息,他声音浮上水面时带起地下重重的东西,“我的皇帝。”摸一个脊柱,他以前永远摸不到的抽象物质,那个抽象物质把她皮肉骨血全部粘起来。
拥有自信的人也不会知道自己拥有着什么。只是感觉他好像在迷恋着自己什么,很像那些还没说过两句话就和她表白的男同学。
但是他是邱叙。她嚅动嘴唇,抚循而起,在模糊的千禧年初,她的脸颊蹭他鬓角。
“你们很像。”她说。
他忽然又冷冷的,觉得好笑地,从胸腔发出一声嗤笑。肯定道,“那确实。”她没和他说“边途”姓甚名谁,但是她这么说,他忽然知道了。他知道那是谁了。
她的耳朵下垂,抬眼示好,“怎么了?”
“洁癖、节拍器、青春期看起来谁都瞧不起的烂性格······”他好笑地挑眉,“让我想想,还有什么。”
“我用节拍器是因为我学过钢琴,洁癖是因为······我妈妈就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游鸿钰愣了很久,才可以接受这些话。毕竟,边途才是那个她不远不近的同学和朋友,而邱叙呢。
“边途说,他用节拍器是因为助眠。”
邱叙发现什么很好玩的样子,他好像可以解释很多。但是他只是朝她扬了扬脸,示意他窗处书桌的节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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