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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男人身上的伤,只有最后一种可能:这是他自己捅出来的,只是为了杀掉那个毒贩。
所以想通这些之后,钟晚来时心口就憋着一股气。
余光见男人在身边坐下,除去了睡袍,拆着裹在身上的纱布,她便压着心口的火,拿着碘酒抬了头。
只是目光在触及修谨身上分布广泛的伤痕时,猛地一滞皱起了眉头。
修谨的身材很好,肌肉紧实,如果非要说,可以是美术生笔下完美的人体素描模特,可前提是没有这些密密麻麻的伤疤。
刀伤,枪伤,划痕……还有昨天新添的那道狰狞的伤口。
眼神每略过一处,钟晚的眉头就紧一分。
而自从脱了睡袍就在观察女人反应的修谨,心更是随着钟晚紧皱的眉头越来越沉。所以是被厌恶了吗?
“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没有勇气再接受女人的审视,更不敢抬头去看那眼中是否有厌恶,喉头有些发苦的想要拿过钟晚手中的东西,却被她向后撤手的躲开。怔愣一下,抬头就撞进了钟晚拧着的眉眼中。
没有嫌恶,只有压抑在怒火下微弱的心疼。
修谨愣神的功夫,钟晚已经动手替他涂着碘酒消了毒,上着药。被气的不轻的人即使尽量克制着下手的力度,但还是难免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偏偏修谨全程一声未吭,只是看着自己胸口前的发旋,为女人眼底那抹微弱的心疼发愣。
钟晚是在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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