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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被钟晚问起脸上的伤哪里来的时,只会随手蹭蹭,乐呵呵的说训练留下的。
十年前钟晚被带去机场的那个清晨,是沉则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那副凶狠的表情,眉头攒成一团,眼眶通红,起初只是一言不发的紧紧拉着她的手腕,力道紧的沉昼都没掰开。
“不准走!我不要你走!”
在对上钟晚那双漠然的眼睛后,咬牙不让眼泪落下来的男孩儿,试图做着退步。
“你要走为什么不带我走!”
纵使面前比他高些的女孩面色麻木的像个精致的娃娃,没有回应。沉则却也依旧不放手。
那张麻木冰冷的脸和此刻歪头冲自己笑的女人逐渐重合,恍然间沉则有些发怔,头一次明白了沉昼和吾乙口中那句“离开是对她最好的结果”。
沉则下意识的看向和十年前一样,被自己紧握在手的胳膊。
除了刚刚留下的一圈通红的牙印外,隐约还有两道浅淡的快要看不见的疤痕,他的眼神一僵然后软了下来,手指不自觉的摸了上去,轻轻的,像是怕她疼一样。
那是十年前他不愿撒手,生生扣出来伤口。
“……你不要道歉,我不要听你道歉。”
钟晚不该跟任何人道歉,她就该高傲的昂着头,像一只高贵的白天鹅,没有人配得到她低垂的头颅,就算是沉则自己,也不行。
忽然,被握住的那只手反握住了他手腕,不等他抬头,就被那股甘苦的柚子叶清香包裹住,和自己身上的有些微酸的柠檬味混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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