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是徐徐图之,但此前态势就算没有我,他也是要对大人下手的,不如让我入局,直接挑了他,以绝后患。大人不在,便也不会因顾虑我而乱了阵脚。”
“好一个苦肉计,您是真不怕大人回来打死你。”
“……”方鉴拒绝去想这件事,把自己的头埋进了被褥里。
但高云衢在楚州并不顺利。
六月,楚州传来消息,高云衢在清丈道路时被山匪劫走,下落不明。
信使来报之时,卫杞正在与卫枳说话,闻言大怒,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掷到地上,瓷片飞溅:“随行的皇城司武卒呢?千户呢?楚州卫呢?这么多人,叫一个文官被山匪劫走!楚州太守在干什么!这是要造反吗?啊?”
殿中侍人跪了一地,皆不敢说话。卫枳上前扶了一把,劝道:“阿姐莫急莫急。”
卫杞攥住了卫枳的手,撑住自己,下令道:“让楚州那边派人找!掘地三尺,也给朕把人找回来!”
卫枳扶着她坐下来,她冷静了片刻,挥手让殿中之人都退下去,清场之后才对大监道:“传令西南曲州军分出一支移到楚州附近,以防万一。”
“陛下?”曲州是西南边塞,防备着西南蛮荒,近年虽无大规模战事,但时有冲突摩擦,也是重要的边军之一,动曲州军的分量不言而喻。
“阿姐的意思是,楚州恐会生变?”卫枳思忖片刻问道。
卫杞冷笑:“山匪?信了他们的鬼话。高云衢允文允武,身边又有一支皇城司武卒护卫,什么样的山匪能劫走她?虽还不明实情,但必有问题。需得防范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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