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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知小方大人为何要走这河边小路?”
“小路泥泞,哪能常走。偶尔走个近路,冒些风险,倒也算是值得。”
“小方大人好魄力,那老夫就祝你得偿所愿。”
方鉴抽了身下一根稻草,在指尖缠绕又松开,意识全都集中在与吕颂年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上。背后高云衢抽出来的伤痕仍在隐隐作痛,时时刻刻提醒她不要沉溺权术,走了错路。
四月中旬,一切尘埃落定,明面上以萧宪诬告结案。萧宪诬告坐实,罢官流放,方鉴有过但情有可原,罚俸一年。卫枳也因着对官员用刑一事罚了半年的俸禄。对吕颂年则是高抬轻落,允他提前致仕。二品大员结党构陷,说出去也是朝廷面上无光,卫杞也知此事经不得细究,逼着吕颂年退让便也够了,逼得紧了叫他反弹反倒麻烦。朝中局面又是一轮洗牌,旧党虽没受太多牵连,但在朝中失了吕颂年这个轴心,隐隐有散乱之势。这也正是卫杞想要的,人皆喜欢寻人抱团,此乃人性,而没有那个轴心,这团便抱不大,这就够了。
方鉴在狱中待了近一个月,总算也能重见天日。她回到家中,仔细沐浴了一番,叫绣竹按在榻上上药,绣竹瞧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疼疼疼,轻点啊!”
绣竹没好气地道:“现下知道疼了?早干什么去了?非要自己去遭这罪。”
“好绣竹,别骂了……”
“我不明白您布这局是为何?大人不还是去了楚州吗?”
“拦她本也是顺带,她是什么脾性我再清楚不过了。不过知晓了她心中有我也算不亏。”方鉴叹气,“这局本就是为吕颂年布的,这老家伙之前挑拨得我是浑身难受,这口气我忍了小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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