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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争什么是好的了。”褚绥轻声说,“你伤着了,吾怎么嗅到一股血腥气。”
应芜遮掩了气味儿,还是没能逃过他的敏锐,她摇头,撒谎道:“徒儿好了,没有受伤。”
他并未戳破她的谎言,而是心疼道:“劫后逢生,要好生调理,不必急于一时。”
“是生是死,于我无差,您走了,我对此早就…”
“别如此说,吾心里难过。”
“不说了…阿芜不想让您难过。”应芜又问,“但徒儿陪您去,您不…不想么?”
褚绥沉默良久,才说:“隐约是想的,你能陪吾,这路上也不寂寞。但比起相伴,吾还是愿你好好过活,这样才走得放心。”
应芜心里想的却是:他也想过让我陪他同死,可见他还是依恋我的。
应芜问:“那日您说,要早些相遇,就能和我相守万年…您还记得么?”
“本是心中所想,居然说出来了?”
“嗯…这都是真的,对么?”
“不曾有假。可惜吾寿数已尽,终究…负了卿卿。”
应芜摇头,“您未曾负我。”
褚绥却总是对她有很多愧疚,譬如,他已猜到自己大限将至,却还执意抚养她长大,心里隐约是存着让她为他送终的愿望的,譬如,他有时对她过于溺爱,连自己都觉得不妥,却总是收不住心思,这才让她如此依恋自己…诸如此类,这十年等她,又反刍起来,口中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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