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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列问她:“为何不疗伤?若是无法运气,便让师兄来。”
应芜摇头,她调整气息,将伤痕修补,又换了一身赤红霓裳,她回头道:“这样渗血也瞧不分明,而且师尊他喜欢我穿红衣。”
苍列不疑有它,又觉得心痛。
他早已看不见了…红裳白裳,又有何用。
应芜匆匆赶去他身侧,褚绥正守在溪边,瞧他…竟是在写字。
好悠闲。
应芜走过去,就瞧见水中写着“桃李春风浑过了,留得桑榆残照”。他想了想,觉得桑榆残照也要没了,就把这句擦了。
应芜跪在他身边,他只觉得有些动静,便伸手去摸,应芜将他的手盖在头顶,就像幼时那样。
褚绥抚摸着她,以神魂相问:“渡劫可还顺畅?你大好了?”
应芜的血淅淅沥沥地淌在溪水里,她手臂上的旧伤疼痛至极,但她还是缓声说:“好了,徒儿大好了。”
“那便好。吾将西辞…你…”
却不知该说什么。
应芜摇头,窝在他膝上说:“再留一段时间,阿芜陪您。陪您等到日落…就是您自比桑榆,确实不妥,以您的美貌,叫芝兰玉树才好。”
“你总是惦记着皮相,不过红粉骷髅,没什么好的。”
“都是好的,您哪里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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