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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惚回到她诞生之时,让司命推演,彼时金光大盛,天生异象,司命说,命格过盛,应以无抑之,褚绥不喜,但恐她受此烦忧,还是应下了。
只怜娇儿,方一诞世,就以一“无”字为名,实在可怜,怜惜太过,以草盖之…仍无功用。
此乃错者其一。
其二,是侍弄太过,只想绕膝天伦之乐,不思为其铺平前路,才如此匆忙,中道崩殂。
其三…
褚绥低声道:“早知如此,不如早去南海,将汝携来,相伴万年…”
两情相悦,相守不过百年,徒留她一人…心里不安,怕她思念。
应芜只觉得神魂动荡,几欲痛死,她伏在他肩上,口中腥甜,好似有万千刀刃堵塞于胸,一言不得出。
褚绥再不言语,应芜手脚冰凉,呼吸停滞,忙伸手去探他鼻息,又觉得自己是疯了,连忙去听他的心脉。
仍在跃动,尽管迟缓。
他如一汪无源的潭水,沉沉睡去了。
应芜就这么守着他,守到他再度苏醒,他一抬眸,眼前之景模糊不清,只觉得她在身侧,又露出一笑。
应芜抚着他,问:“师尊,您如何了?”
“很好。”
褚绥搂着她,将脸颊贴在她的额上,应芜道:“阿芜修养好了,我们一同回天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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