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不多久空荡荡的街道,一切笼罩在一片烟云朦胧中,只有我一个慢悠悠地走着,好像在白茫茫的雾气里永远找不到路。
过往的马车赶马的鞭子愈重,抢过大雨湿透,不惜撞到路边的立匾。
不知怎地,我开始追着那马车跑。
但我没追上。
它消失在街道拐角,我追不上。
马车停了,有人打着伞过来。
“覃公子?”
是崇任东,晏谙为他撑着伞。他背着手,笑着看我,“可是要搭乘?”
我边缓口气边用力点头。
晏谙为我倒了杯热水,说马车上没有备好茶,只能将就。我怕衣衫弄湿车辇内上好的狐裘毛毯,稍有些窘迫,崇任东叫我不必介怀,“在这些事情上心细,当如女子。”
“可是我分明看到你马车上有一位女子。”
“是吗。”他笑着否认,“是你看错了。”
晏谙说,“除了我跟任东,哪有什么女子,要有女人,还能是我们俩出游吗?”
我问他们这是去了哪儿,从哪儿回来。
“护城河口岸来了一批商船,去看看货。”崇任东答道,“公子你呢?”
我说,胜日好郊游,顺道去看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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