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牌匾已经摘下,院子里长满了杂草,荒无人烟,告示贴出去许久无人问津,仅剩一张残存一角的废纸在外墙的壁上随风招摇。
我把那张泛黄的旧纸撕下,攥在手里,推开门,走进去。
除了空置许多,其他陈设跟我走时并无两样。甚至挖的那口井旁边搭的吊床还在,这里住过阿筝,住过枢,或许他不叫枢,就是一个小家伙。
我最难熬的那段日子就是他陪在我身边,半大不点将煎好的药端到我床边,督促我喝完,我说我是男人,我又不怕苦,他说人都怕苦,他是男人他也怕。我笑说你哪算什么男人。
过了一段时间,他在我这里住得很好,他的师父,一个老道,下山来寻他了。我正在屋里写字,清亮进来通报,我赶去迎他,他摘下斗笠,披一身蓑衣,抖落竹扦上的雨水。那老道仙风道骨,一见就所非凡人。我将他带至屋内,命清亮奉了热茶。
“不知先生这趟下山所为何事?”我道。这阜琅山地势险,山高峻,一般只有求仙问道的人才去,能登上山顶,说明你有事诚心求见。山顶云雾环绕,林间茂密,没人带领极易迷路,你在山中迷失,找不到道观,说明你与所求之事无缘,便只能颓然而归。都说住在山顶的是仙人,得道成仙的人轻易不下山。这次来,想必是有要紧事。
“无他,带小徒回去。”那老道说。
确实是要紧事。
既然枢面前有路,又有领路人,我不会挽留,枢也跟我多次说过以前道观的生活,虽然没有明确表达,听得出来他还是挂念和想家的。那里有他的朋友,他的亲人,亦兄亦友的师兄弟,亦师亦父的道长。大人都总是在后悔懊恼,更何况小孩子。
我合掌笑道:“太好了,终于有人将这小兔崽子领回去了!”
&nb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