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周率就该用‘三径一’!自古皆然!”
锦衣少年刘宗敏拍着案上的《九章算术》,声音尖利。他是工部侍郎的侄子,向来目中无人:“祖冲之的‘密率’太过繁琐!筑堤修渠,谁耐烦算那么多位数?”
“荒谬!”
对面书生陈维崧举起本新印的《算学指要》,面红耳赤地反驳:“陛下在《农政要术》里明言,筑堤必须用‘二十二分七’!去年黄河决堤,就是因为堤坝计算不精确!”
郑怀安缓步走来,从袖中取出个铜制圆环。这是先帝时期钦天监特制的标准量具,环上刻着三百六十度刻度。他将圆环在两人案上一滚,环上的刻度清晰可见:
“实测便知。”
刘宗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还想争辩,却被郑怀安一个眼神制止。
郑怀安记得十年前自己刚入钦天监时,也曾因为坚持用‘密率’计算日食时刻,被当时的监正罚跪了两个时辰。直到易华伟登基后推行新算学,他才得以施展抱负。
院井旁,张敦实突然大喊:“得数了!二十一丈三尺!”
他兴奋地挥舞着记录簿,脸上的肥肉都在抖动。
郑怀安接过记录簿,扫了一眼:“差了两寸。”他指向井台青砖的接缝处,“没算砖缝的灰浆厚度。“
张敦实顿时蔫了,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郑怀安拍了拍他的肩膀:
“记住,测量之道,在于见微知著。一砖一瓦,皆有定数。”
午时将至,日头渐毒。
李文秀的日晷终于得出结果——二十一丈二尺八寸。他小心翼翼地呈上记录,手有些发抖。
郑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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