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葱油饼。”
王小二瞪大眼睛:“你也要学工匠活?”
“新出的《科举纲要》说了。”
刘文焕指着墙上贴的纸:“实务策可能要考水利工程。”
他转身从灶台边取来半壶温水,倒进砚台里磨墨:“我打听过了,算科考得好的,能去户部当书算。”
墨块在砚台里转着圈,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王小二看着刘文焕骨节分明的手指——那上面既有握笔的茧子,也有抄书磨出的水泡。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
“给,今儿剩的饼。你…你别熬太晚。”
油灯下,刘文焕的影子投在桑皮纸上。窗外又响起打更声,但这次还夹杂着孩童的诵读:
“《大诰》曰:量地制邑,度地居民……”
这是大杂院最西头的老童生在教孙子认字。
刘文焕蘸饱墨汁,在新裁的竹纸上写下‘论漕运新法利弊’。
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远处传来的诵读声混在一起。
………………
昭武三年,三月初一。
寅时末,北京城西的鼓楼刚敲过四更,皇家学院的执事们就已忙碌起来。
十二名杂役手持长杆,将九十九盏琉璃灯笼次第点亮。灯笼上皆用朱砂写着“皇家学院“四字,映得青石广场亮如白昼。
穿过广场,迎面是座九脊歇山顶的大讲堂。堂前立着块丈余高的青石碑,碑面阴刻着校训:‘经世致用,知行合一’。
这八个字是易华伟用剑尖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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