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翻得卷边,那是上月县学发放的,纸上的油墨味还没散尽。
油灯突然‘噼啪’爆了个灯。
刘文焕抬头看了看窗户,新糊的桑皮纸严严实实地挡着夜风。去年那会儿,窗户上糊的是草纸,风一吹就‘哗啦啦’响,害得他每天要半个时辰把吹乱的文稿重新理好。
“刘哥,你要不要去试试武考?”
王小二突然说道:“听说骑射考进前五十的,直接补锦衣卫缺呢!”
“……武考??”
刘文焕苦笑着摇头。他撩起洗得发白的青衫下摆,露出细得像麻杆的小腿。去年冬天冻疮留下的疤还在脚踝上,紫红的一片。
王小二讪讪地挠头:“那算科呢?我听粮铺的账房说,新出的《九章新术》浅显得很……”
刘文焕转身从床底下拖出个木箱。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着十几本手抄册子,最上面那本封皮上写着《田亩算法》。
“已经在学了。”
他翻开册子,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演算的痕迹:“昨儿个总算弄明白‘衰分术’,能算清楚五户人家怎么分灌溉渠了。”
窗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两人凑到窗前,看见一队驿卒举着火把经过,马鞍上挂着鼓鼓的公文袋。最前面的驿卒高喊:“县学开算学班,明日起报名!”
王小二猛地拍大腿:“我就说吧!刘哥你这样的读书人……”
他的话被隔壁婴儿的啼哭声打断。刘文焕赶紧合上窗,从桌下取出个陶罐,倒出二十枚铜钱排在桌上。
“王兄,劳烦明日帮我带本《营造法式》。”他数出十个钱推过去:“剩下十文,买两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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