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沧桑的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
“可不是!县里派工匠给盘了火炕,烧一顿饭能暖半宿。”
他啜了口甜茶,满足地叹气:“去年这会儿,我家那破草房漏风,娃儿们冻得挤一团睡……”
官道上突然传来马蹄声。两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队驿卒疾驰而过,马背上驮着鼓鼓的邮包。最前面的驿卒腰牌闪亮,正是新设的‘急递铺’差役。
“三天一趟。”
老周头眯着眼看尘土飞扬:“去年半个月都不见一个驿使。听说现在各县都通了邮路,军报、家书分得清清楚楚。”
张二从怀里摸出封皱巴巴的信:“俺兄弟在蓟镇当兵,上月捎信说领了三年欠饷…”
他忽然压低声音:“足足一百多两!都存在那个…那个…”
“惠民银号。”
老周头接话:“我儿子在通州做工,工钱也存那儿。凭票取钱,不怕偷抢。”
两人沉默着喝茶。远处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是官道修路的民夫在砸石子。去年服徭役要自备干粮,如今官府管两顿饭,晌午那顿还能见着荤腥。
“对了。”
张二突然想起什么,从柴担里抽出个油纸包:“自家晒的番薯干,给您下茶。”
老周头接过一看,橙红的薯干上泛着霜,比记忆里任何一年晒的都要厚实。他掰了小块放进嘴里,甜味慢慢化开,一直暖到胃里。
“甜吧?”
张二憨笑着:“今年番薯丰收,地窖里存了二十筐。县太爷说了,来年开春还要教我们做…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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