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弈突然就想起两日前同衡阳的对话。
那时她陪他见完业护的使臣,回馆驿后就问:“阿兄,你故意坠马那日为何不想檐檐去。”
正式场合是不好带,明面上没有身份。
他答得简单:“我不想吓着她。”
“她哪有这么胆小。”衡阳戳他,“你知道她真实性格。别敷衍我。”
“……我不想她卷进这些复杂的事情。”
“哎,我就知道。”衡阳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那我怎么就能呢?”
“你是有食实封的公主。”他瞥妹妹一眼,“一点不懂,迟早吃亏。”
衡阳问得犀利:“太子妃、皇后,不比公主难当吗?”
“她不会。”李承弈很笃定,“我会让她做最快乐的太子妃。”
衡阳真的是在心里长叹:“你怎么知道,这也是她希望的?”
“如果呢,檐檐是我这种吃饱万事足的笨蛋女娘,你这样对她,是没有问题。”衡阳头一回给兄长当老师,好脾气得不得了,“可她不是啊——她比舅父的几个儿子都强呢,大表兄在长安时,最最最用心栽培的妹妹就是她,比对云莅阿姐还要用心——表姐可是他同母胞妹,不爱读书也就不读了。檐檐是连小日子,都必须去上女学,还要被定期考问功课。”
但衡阳其实明白,这种重视本质上就是一种利用价值的体现。只不过客观上,的确进一步塑造了檐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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