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阿兄,也是公道自在人心……”
终于有人坐不住了,身着回纥服饰,所戴帽冠亦是使节样式,走上前来向衡阳行礼:“公主殿下。”
长安官话不算标准,但能听懂。衡阳不能被叫殿下,但不会有人同外族人计较这微不足道的失礼。
“的确是我部疏忽,这才一而再再而三让圣朝太子殿下于金城不虞。”他将手按在胸前,头颅垂下,“我会好好将诸事奏信可汗及忠义王,届时将亲领我回纥使团,登门致歉。万望太子与公主殿下,惠赐赎罪机会。”
忠义王即业护太子,这是他在中原的封号。之所以这样称呼,是在表达,回纥并没有忘记圣朝的恩情。
衡阳没料到胡人也能把场面话说得这么妥帖,反而有点不知怎么回复,假哭也哭完了,下意识求救一样去看云弥。后者接收到她的目光,再看一眼她瞬间就平静的脸色,大概明白了。
演的。可她身份尴尬,没有道理在这种场合替她回话,只能扶起衡阳,听她清了清嗓子,还算得体:“事出紧急,也是我失态了。使节有这份心就好。”
直到这时,一直伫立在厅后方的男子才走上来,云弥听到有官员喊了一声王子,倏地抬头看去。
默度王子年纪也轻,面庞因边角皮肤皲裂而有着北地男子独特的那种风霜感,但人是精明的,精明到双眼流转间,透出一丝阴诡。
他一样能讲官话:“公主殿下。”
但比方才那名沉稳使节,准确度明显要差一些。
衡阳看出他身份,见他抬掌,是不情不愿必须回礼。短短一叉手,就又扬起脸问:“我阿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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