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春努力又努力,表情才没有破功。见小娘子郁闷关上小窗,清一清嗓子道:“婢晓得一些案扤手法,待到馆驿,替娘子试试。”
“……也没有那么难受。”云弥低下头,“只是我名义上陪同衡阳,许多事不好太特殊。”
衡阳本人几乎真没搞什么特例。李承弈这一回不是只带武官,也有鸿胪寺的典客礼仪官员和译语人,不乏弱质文臣,真刀实枪打架,估计还不如她。
逐渐适应甘陇气候之后,她完全能够跟上行进速度。
反而是云弥差一些,一直坐车,明晃晃地搞特别。就算李承弈不说,她也知道不好。
可衡阳是个……云弥嘀咕:“她信期第二日,都能带人在步打球赛里赢过魁梧郎君。”
寻春就“呃”了一声:“……公主确实是勇猛女郎。”
此行拿了皇帝敕令,不算微服,但也并不大张旗鼓。关于李承弈特地跑来见回纥使团一事,云弥没有问具体,但知道总归是有用处。
回纥同突厥不同,早些年间就主动同大殷交往,遣使朝贡,也愿意让中原王朝济难止争。迷度酋长正式建立回纥汗国后,先皇封他为怀化大将军兼瀚海都督,迎至长安行册礼,双方联系就更加密切。
两国间最终以羁縻制度联结,大殷在回纥诸部设郡县,置郡守,保障交通,督管贸易。
比起凶猛好战的突厥人,回纥部落厌烦争端,专心经商,算是中原了解北地游牧民族的极佳途径。
光她有印象的,去年,皇帝亲自接见过当今回纥怀仁可汗的长子;再几年前,还曾选派过宗室女嫁入回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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