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向西行,官道车马就越是稀疏。车轮吱呀碾过时,带起一阵阵尘土黄沙。目光所及之处,一寸比一寸多出苍凉。
衡阳穿一身明黄骑装,将她那匹金乌骓打得蹄声铿铿,不时追上前方率府骑军,又飞一样地冲回来,去敲云弥的望窗:“出来骑马了!”
她很高兴,一眼就瞧得出来。
虽然道过歉,求过饶,撒过娇,心里还是没底。李承弈也的确对她淡淡的,除了衡阳自己硬着头皮出口的问安,不曾好好讲过话。
今日要离开陇西,向金城郡去。昨日午后他却回来一趟,交给她一匹乌骓小马,又让兵士领着衡阳驯服。
“骑射是不错。”语气也温和许多,“日后多教教她。”
衡阳立刻为此感到义不容辞。
“我知道不妥!”云弥迅速推开窗回应,“但今日实在不行。明天起,我会自己打马的。”
衡阳想也不想就问:“为什么不行?你就是偷懒。今天不行明天不行,你要哪天才行?”
云弥抿唇。
因为膝弯被扛到肩上过,因为双腿被用力分开过,因为腰后被长久托举过。
她为什么不行!
昨夜她也求过,说今日要行路,想养精蓄锐。然他只是哄她“你睡着坐车就是”,不由分说伏了下来。
她哪天才行?她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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