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她心头梗塞的是,他清了清嗓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你说吧。”
“我根本懒得跟那些郎君周旋,不爱与他们说话。那回二郎君约见我,我是因为记得衡阳提过你申时末会回营帐,想叫你看见,想看你的反应。”
她以为这件事已经足够不应该,结果他面无表情。
“魏阿弥,如果就这——”声音暗含警告,“你不要给我欲抑先扬。”
“你没看见,我又叮嘱寻春去告知啸捷。结果衡阳说漏嘴,我就装作很怕你的样子……”她躲了一下他拧耳朵的动作,“其实我不怕!你越不高兴我就越不怕了。那之后我就没再怕过你。”
他追上去,拧到了:“我瞧你这功夫,比唱《钵头》的精湛。”
“还有——”她到底迟疑了一瞬,“懒懒是我自己要冻死的。”
“那时冰天雪地,我听说阿娘高热不退想去照顾,阿耶没有同意。哭过一次,心里太难受,就突然迫切想得到你更多爱惜……”
他这才怔了一怔。
“但我不是全然的坏女娘!”她还是忍不住解释了,“如果你要罚我婢女,我必定护着她的!我只是没那么多柔软心肠!别说一只兔子了,哪怕是、哪怕是——”
她不知该举什么例子,加重语气道:“总之,我懂得狠心,也狠得下心。”
他长久没有说话。她心里一沉,他却松开她,倏地起身往外走。
云弥瞪大眼睛——他吃过的烤兔腿也不知几何,在青华山时,她还替他小刀小刀切过。那些兔子多半也是从野外捉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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