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快了。阿姐同程家郎君去年底就定下了,六月才成婚呢。”
他不吭声,望着她认真做事时格外清润的侧脸弧度,又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程毋意从前是他伴读,比他还小几个月。
原本……
好在云弥也很快意识到他恐怕又要吃心,抬起脸看一看他,只是问:“殿下第一程想去哪里?今日是同那位郎君相商吗?”
“蔺觉山。表字征怀。”他简单介绍过,“是。正是他说服我亲自巡视。”
云弥一怔,她谨慎多思了这么些年,立刻就追问:“那他是何来历?我瞧他好似受过刀伤……”
这小娘子。他想笑,“定襄遗孤。”
“他父亲十七年前战死,生前应当有些军职在身上,他那时十二岁,被朝廷安置在慈恩寺附近的一处教养院。之后去陇西临洮一带从军,虽无大的战事,交境处冲突总有。他作战很是英勇,负伤不奇怪。”
定襄遗孤。云弥手指收紧,“这样。”
“他得罪过你阿耶。”李承弈直言,“朝廷下诏收押魏愔时,你这个兄长还敢口出狂言。是他踩着你阿兄的脊背,逼他朝着长安方向跪下去。”
云弥心惊:“那——”
她早知三兄这事没那么轻易放下,归京后魏瑕明令不许家里人探视,就猜是他又闹了幺蛾子。
但竟然如此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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