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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廊下有人低声交谈,随后有人步入室内。她拥紧罗衾假作沉睡。
来人将手掌覆在她额头上,她本能地张开眼睛。
“你今日可好?”
她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他想必今日很清闲,所以决定不妨再在她这里受一次冷遇。
见她只是不答复,他又问她:“你连阿虎也不要了?”
她心里一紧,坐起身来。“他又不是你的孩子。”
她愿意开口同他讲话便很难得。他在她的呼吸里嗅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酒气,她想必又在彻夜饮酒。
“阿虎生来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叫我父亲。”他提醒她。
她脸颊发热。他当然知道那是她教的。
她的长发散乱地交缠在背后,蓬蓬如乱麻。如今她过得浑浑噩噩,已没有心思修饰容貌。镜台久未启用,落着一层细细的尘土。
他见她这般不修边幅的模样,颇有些心惊,迟疑了半刻,取过梳篦来给她梳理头发。
她背过身去,显然有些难堪,却并没有反对。她由着他梳理了一会,又觉得十分不妥,就推开他请仆人布置沐浴去了。
他独坐等待。她如此冷漠,却仍然给了他一种久违的安宁,她沉默着接受他,就足以让一切事物回到了正确的轨道上。不再有十年的尘烟,只有光风霁月。他可以如设想中一般打破贵庶的藩篱,剪除边务和税制的积弊,将许多人超拔出当下的泥沼。
她沐浴回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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