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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秉承的意思是犒慰他一个多月以来的辛苦付出,大部分的麻烦都算是尘埃落定,而宗家的宏图伟业也就此基奠了。
那自然是喜事,可江衍却没喝多少酒。
他实在是累了。于是昏昏沉沉,晃晃悠悠,身心俱疲地回了自己这间安静的环湖别墅。
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有些内疚。
但也只是一瞬间罢了,就在下一片刻江衍就打消了自己节节败退的念头。
他不敢承认自己的爱惜,他只敢承认自己的恨根。
安然的目光始终没有聚焦。
她这会儿像是失明的女斗士在与空气激烈对峙。从呢喃,再到低吼,直至惊声尖叫,扑腾的双臂和狂舞的双手任凭江衍怎么止也止不住。
换作他人,江衍定会顺势而为将其拉直后生生折断。他终究是对安然留了一念的仁慈。
安然一句一句的嘶吼着,声扬要杀了他,要杀了他。
若换做以往,她对他的放肆,江衍只会觉得可笑。他将加倍打压回去,打得她服服帖帖。
现在却不一般了。
他的心情糟糕透了,说不上来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知道安然烧的厉害,病的严重,大抵是由自己导致的。
突然失控的局面让他心底也添了不少慌乱,一时不知道怎样才能让眼下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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