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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江衍好像已经死了,那个正在发狂吼叫的男人真的不是江衍。
他只是一具腐烂的躯壳被牵着线,激情的模仿着,复刻他遭遇的一切言语,一切画面。一发不可收拾,谁也无法阻挡。
[求、你、了、]
呜咽的哭啼长鸣,是安然绝望的讨饶。
他手上的力道惊人,惊到打颤。骇人的凶器一寸一寸割裂血肉,寸步难入。
安然的头已经无力的扣在地上,视界倒置。
她垂着的眼,虚弱的半睁半闭,能远远的看见自己颠倒的后身,江衍的脚还立在那里,细细的血线正从无法看见的臀间,顺着大腿根部的内侧,蜿蜒而下。
难入,再难入,戛然而止。
安然抽泣不停,身子摇摇晃摇,像风中的残烛。
她不知道江衍为何停止暴行,不知道停下是否意味着更糟糕的开始,她在想江衍是不是要换个杀死她的方法。
她只能不停地哭泣,哭泣着不停。求求那个男人看看她悲伤的眼,可怜可怜她。
江衍安静了。
连同他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他听见了哭声,连续不断地哭声。
他把没入三个指节的器具从还在不断渗血的肌肉里取出,卡得很死,取的并不顺利,这让安然哭得厉害,哭得刺耳,一点也不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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