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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的肺要炸了,
缺氧的大脑在宕机前一秒告诉她,她需要拼命地挣扎,需要吸上一大口气才能继续工作。
“呜——!”
含糊不清却显然高调的闷叫。
事与愿违,江衍不知是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反正就是没有松开钳制着安然头颅的双手。
安然觉得自己没有机会了,她愤懑,苦闷,真是最烂的死法。
虽然她总觉得对江衍有些许亏欠,但并不觉得愧悔。
江衍现在对她的羞辱和折磨,更像是她在替代江隶刑受杀千刀的罪过,只要这样想,安然更加恼怒了。
“江隶刑”
“畜生”
“崽种”
安然怒火中烧,在心里狂叫,她恨不得要把江隶刑从地狱里刨出来反复鞭尸。
江隶刑死的好,沉柔茗死的好,都是报应,他们应得。
这其中千万的理由,她决然不愿为此辩解细说。
过去的故事就是外表鲜亮却内里腐烂的苹果,咬上一口,满嘴的臭虫,她不愿吃。
她已经发誓要把烂在骨子里的脏连同她的骨灰一起烧进坟墓,守口如瓶,任谁来也拦不住。
孔文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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