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次我去边境,家里就靠你了。”
“放心,不会有任何人欺负他们的。”
“我要是三年都没回来,你就睡到塔塔莉的床上去。”
拉洛尔猛地转过了头,仔细辨认一番,确认了老拉弗不是在开玩笑后才摇头:“她会用纺锤戳瞎我眼睛的。”
“她会明白的。”老拉弗望向透出昏黄灯光的窗棂,小拉弗背诵乘法表的呢喃声隐约可闻,“就像你老爹把你们家最后一袋燕麦塞了半袋给我阿妈。”
“当时我阿妈气炸了,还过来理论。”
“是啊,最后还是你老爹把她拉走的……”
启明星升起时,牛棚传来奶牛反刍的声响,运兵马车轮碾过冻土的声音惊醒了整个村庄。
塔塔莉把丈夫的羊毛袜塞进帆布包,突然摸到藏在袜底的铁戒指。
这是他们成婚时老铁匠送的,戒面上的鸢尾纹早被岁月磨平。
当睡过了的小拉弗追到村口时,晨雾打湿了他的亚麻衬衣,紧紧贴在背上。
他看见父亲把酒壶抛给拉洛尔,看见母亲攥着那枚戒指直到指节发白,看见车辙在霜地上刻下两道漆黑的伤痕。
就像碎石原使者袍子上的金线滚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