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看向太后,但无人比她更清楚,“贱奴”从她口中而出,也是以前辱骂他的用词。
“众爱卿,”太后声音发颤,却立时反应过来要摆正立场,“如今看得清楚,陛下与稚大人是实实在在染了病,并非流言所说,切勿再多疑虑。”
其他人尚能应和,唯独叶谚,几乎要瘫在地上,脸上冷汗如瀑。
“叶大人,朕日日在宫中养病,皇后昼夜不离守在身侧,多的是人亲眼目睹。桉城远在千里之外,不知爱卿用的什么心,将舌根嚼到朕身上?如太后所说,如今人心惶惶,也不知这流言的源头是哪处?”
太后一拍桌案,语速极快地抢过话头,“来人!将这贼子拖下去拔了他的舌头!”
底下立刻传来叶谚凄惨的哀求,不久便被拖出殿门听不见声响,在场指望他看好戏的人皆无半分动容,只怪这人窝囊,没能遂愿。只有素南王为胞弟流下几滴痛心的眼泪,却也无能为力。
“陛下,三人成虎之事虽可恨,却也是因着关切社稷,尚算情有可原。今日难得众藩王齐聚一堂,便就此揭过,再多追究恐伤了和气。”
原先带头起哄的藩王,本就不将陛下放在眼里,太后这番话,与其说是给他们求情,不如说是给陛下铺就台阶。
目光依次扫过,那些人脸上哪有半分的愧疚与歉意,反倒是一副能奈我何的嚣张脸面。
陛下面上释怀一笑,“也罢。”
没了好戏可看,有些人便懒得假意逢迎,话里话外摆明了想先行离席。
殿内突然响起一阵辘辘车轮声,躁动的人声逐渐安静,视线齐齐朝叶赟父子二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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