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是蒲公英,然后由贵又不出声了,她实在受不了画画的时候被人盯着瞧,于是站起来想要由贵哪边来哪边去,没想到动静太大,不小心撞到由贵,她才猛然想到自己背后是几十层的阶梯,想要伸手去拉由贵,结果两人一起滚下阶梯,由贵当了她的人肉垫背,而她是一阵轻微的晕眩,等她的症状缓过来后她又跌进由贵那双深邃的眼眸,彼此相视许久,最后四张迟疑的唇瓣情不自禁地碰触在一起,她感觉由贵抱在她背后的手臂力量,就像那天由贵为了救她而抱住她的力道,是如此的恰到好处,她不由得沉醉在这个温柔的吻里,吻完之后由贵还伸手,用怜爱的表情替她整理她凌乱的瀏海,再露出白牙,眉眼弯弯的笑了,她才尷尬地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回阶梯上。
上官不会知道她背后的由贵站起来后就这样看着她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的背影发呆了好久好久,直到下课鐘响才想到要叫学生收拾好后离开,他在银杏树下检视学生交回来的作品,正好翻到上官的作品,一阵风吹来,送来一株蒲公英,他拿起那株神来之笔的蒲公英,笑了,最后伸手轻抚他有些红润的唇。
后来,上官时常在社团教室里画到忘记时间,等到她回神时才发现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她和在另一边画画的由贵,由贵见她在看他便抱以微笑,她转头连忙收拾画具准备离开教室去打工,由贵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画他的画,她回头便发现由贵居然是在画她,这代表什么?她不敢多想。
隔天由贵便要他们画他带来的蒲公英,然后搭配人物,一开始她还沉浸在构图思绪里,没想到脑子里突然浮现那天他们亲吻时的画面,让她的心脏狂跳,她再也无法冷静作画,草草画了几笔后就画不下去了,季孙回头关心她,她只说没事,打工累了,那天她被由贵单独留下来,由贵看着她交上来的作品许久都没有说话,时间分秒流逝,眼看就要到她打工的时间了,结果由贵问她:「你在害怕什么?」
和季孙手挽手离开教室的上官仍在发呆,季孙问她什么她只是嗯就没下文,然后季孙要她小心,才刚说出口就看见上官和人撞在一块,在擦肩而过的剎那她看见那个人脸上的刀疤,和记忆重叠在一起,是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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