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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回事。」白土一口否认,并不想落入祐里的陷阱。「除了少爷交办我的事项之外,我不曾妄自揣测过少爷的想法,对少爷的心思并不了解。」
「这样啊。」祐里玩弄着车门锁,聆听着机械发出的声音。
「你身为我的贴身随扈这么多年,却一点也不了解我,这样啊。白土好无情,一点都不想了解我,我要扣你的薪水。」
「??少爷,我们到了。」白土并没有要搭理的意思。他按照指示停在离目的地不远处的街角,让祐里下了车。接着,他也走出车外,站在一个看得到祐里动向的阴影处,点起了一支菸。在夜色之中,当祐里穿过路灯打下来的光圈,那头蓬松的金发、娇小精緻的身躯、即便是走路也斯文雅致的气质,在白土眼中,看起来就像个现身于人间的天使。
然而,当他又踩进黑暗,幻象就消失了。白土想起了上头指派给他的那些骯脏事,和他冷血到近乎纯洁的手段,就算他是天使,也是个羽翼被血泊浸湿的天使。只有在那个人面前,他才会收起自己锋利的羽毛,双脚踏进泥泞四溢的道路,只为了和对方注视同一片风景。
祐里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很久,在第二支菸抽到一半时,他便看见另一个少年与祐里挥手道别、关上大门,而祐里也朝这里走来。他将剩下的半根菸踩熄。
回到车上,两人安静地坐着,任由街景移动。过了两个路口,祐里突然又开口了。
「白土,你觉得,为了保护一个人,牺牲多少人是合乎情理的呢?」
对于这个问题,白土沉默了一下。
「情存在于个人心中,少爷。只要当事者觉得值得,就是合情的。至于理的部分,不论标准,只有当事者在乎的时候,理才有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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