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个人瘫在我怀里,神情是难以掩饰的憔悴。
母亲说,父亲之所以不告诉我,是不愿见我为他操心,于是,他选择迂回的方式,还以为这样能瞒天过海。
想到父亲不知道承受了多少身心灵的苦难,一阵哽咽莫名从中而来,我甚至差点被眼泪呛到说不出话。
「婷婷,你是怎么来医院的?」
此刻,母亲才意识到现在正处于深夜,对于我如何隻身到此感到纳闷,我背脊瞬间发直,赶紧四处张望,发现廖子飞的踪影早已消失。
沿着走廊小跑步,接连经过几个诊疗室,都扑了空,原本以为他已经离开医院,正准备打电话确认,却正好在户外中庭瞧见他的身影。
廖子飞佇立在某位脑科权威的看板前,似乎很认真在看海报里的文字叙述,他甚至没发现我站在他身后,拍了他两下肩膀,才反应过来。
「怎么在这里?」我问。
「没什么。」廖子飞若有所思,看着急诊室里面来来往往的值班人员,「只是不太喜欢医院的气氛,就跑出来透气了。」
「你不是和小白他们还有约吗?」我看了手机时间,赶紧催促他,「已经一点多了,赶快去吧,别让他们等太久,我再找一天请你吃饭,好好答谢你。」
听完,廖子飞并没有转身离去,他把目光投回我身上,欲言又止,像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