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许是太尽心尽力在那趟旅程中玩乐,大家最后回到台北时,早已累得不成人形。
那时的我怎么也没料到,在碰撞瓶瓶罐罐的垦丁夜晚,爸无预警在公司倒下,在家里接获通知的母亲彷彿遭到雷击,匆忙之际赶到医院后,医生没有开门见山说什么,反而语重心长的说父亲需要做更进一步的详细检查。
隔天,差不多是在夜市里大开杀戒的时间点,卧在病床旁小憩的母亲被医生叫去,当住院医师提到了「癌」这个字,母亲差点站不稳,几乎就要昏厥。
父亲经由一连串精密仪器的检验后,被证实是胃癌第一期。
除了必须定时服药、充足休息,医生同时建议,如果能够换个清幽的环境,对于病情的恢復更有帮助。
原来,调职从头到尾都是幌子,不为别的,父亲只是希望到台中的疗养期间,还能够随时见到家人,无缘无故转学到台中,以及近来不见父亲踪影,背后的真正原因,直至这刻才水落石出。
今天中午,父亲感到些微不适,也是因为这缘故,晚上的饭局才会取消,没想到,大约十一点多,父亲开始剧烈咳嗽,甚至咳出血来,接着就失去意识,亲眼目睹丈夫被推进手术房的母亲,再也承受不住这些日子以来的恐惧,才会顾及不了那么多,在深夜打给我。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以现在才告诉我?」踏进这里已经好些时间,我依旧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如果可以选择,我真心希望忽然听见闹铃大响,或许睁开眼睛,还会发现母亲就在床边,用她一贯温柔的声音唤醒我。
那么,就算跟廖子飞经歷的圣诞节回忆会跟着烟消云散,我也甘愿。
但现实是,母亲脸上也没有半点笑容,她大概是哭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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