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每天中午吃完饭,她都会把我找去音乐教室,讲解那些基础乐理,一起听她喜欢的交响乐,眼神发光地诉说对于音乐教育的想像,说音乐如何改变人的一生,而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在她眼里,我只是个顽劣的学生,对于未来毫无想法,只有她能看见我身上微小的音乐才华。她想紧紧抓住这一道微光,将我拉回正轨。我那时候以为,她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即使没有小提琴还依然在乎我的人。我努力假装什么都不会,呆呆地问她谱上的记号和术语。我什么都听不进去,只看得见她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对我说话、对我笑,只想把关于她的所有都记下来,这样我就可以在一天当中剩下的二十二个小时里想念她。
「总之,我对她展开了此生最猛烈的追求。练团的时候,站在最后排对她拋媚眼,用嘴型无声地说我喜欢你。为她摘花、为她写诗、为她烤饼乾、为她每天都来上学,只因为想看她对我展开笑容,又或是看她为我不受教而苦恼。
「有次午休的辅导时间,我站起身,越过课桌亲了她,她的脸红得像熟得正好的苹果。她用谱遮住自己的脸,直到慢慢把谱放下来,轻轻回吻,然后害羞地笑起来。美梦成真的感觉,真的很不可思议。她就像是我的胡桃钳玩偶,因为一个吻就活了过来,将世界上一切最美好的事物带到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