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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她脖子找她脉。还好。脉在跳。我开始啪啪大嘴巴抽妈妈!
我要把她抽醒过来(我也在发泄狂怒)。
抽得我手都木了,妈妈的脸颊恢复了点血色。妈妈终于有了动静。我停下手。
妈妈睁开眼睛,但目光迷离,不知聚焦何在。
小骚骚儿还跪在我身边,帮我照顾妈妈。只听她屁股下边一串热屁如惊雷炸响。
紧接着,恶臭的瀑布狂吼着喷地毯上。深棕色粪水夹杂屎块儿乱流,覆盖了沙拉碗。
妈妈还在木然回神。我在仔细观看沙拉碗。
本来我觉得我够刚强。大肠儿里的货不是没见过。
但我低头瞅大玻璃沙拉碗里内半碗屎尿,我呱一下连胆汁儿都掫(音zhou)出來了。
小骚骚儿也吐了。我俩相对无言,吐得头昏脑胀。爽!彻底排了毒了。
小骚骚儿忽然哭了。一边失控地拉一边失控地吐一边失控地抽泣,眼泪和鼻涕泡奔涌出来,满脸都是。
她险些酿成大祸。她哭什么?屈辱?对男友的绝望?侥幸过关后的放松?
细听,哭声又像笑。也许她在用哭掩盖不合时宜的笑。
这家太可乐了。
这世道太可乐了。
可乐的是高尔夫球射出的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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