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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他重复他的话, 说到一半却被气笑,糟糕情绪像崩溃的缺口,无法控制地往外冒。他猛地扔掉球拍, 抓住梁恪言的衣领, “她是我的, 从小就是!哥你还记得她刚我们家家门的时候你有多讨厌她吗?梁恪言, 那你就继续讨厌她啊, 你这辈子都讨厌她啊,你离她远一点啊!你为什么要把她抢走!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宁宁抢走!”
他面上涨红一片, 耳后连着脖颈青筋暴起,隐在同样灼人的红下。
馆里人少,可这里的动静实在太大,仅存的这些人都忍不住往这边看来。
这场面太难看。
谷嘉裕想上前时,梁恪言已经捏住梁锐言的手腕, 把他往旁边甩:“谁告诉你的?”
“这重要吗?你要和我抢她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该明白这瞒不住!”
梁恪言不愿意在这里和他多纠缠, 也不愿把家里的事情供作外人玩笑的谈资:“有话回家说。”
梁锐言冷笑着:“你现在知道丢脸了?知道这事上不得台面了?”他深呼一口气, “也是,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我比赛前让你多照顾她,你会和她有任何接近的机会吗?住在一间房子里二十几年她和你不还是和陌生人一样?小时候不管去哪里,她都只会跟着我,有我在的时候她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可惜了,我怎么会想到我的哥哥会是一个冠冕堂皇到喜欢抢别人东西的人!”
梁恪言忽然听得没了耐心。他从小开始就不爱和人解释自己的动机,除了压在他头顶给予他绝对制衡的梁继衷,他心知肚明这世上没什么人需要自己给出解释。他的确不是好东西,他对自己有准确的认知,这话柳絮宁也和他说过,如今自己的弟弟也是此番评价他,他并没有任何想要反驳的欲望。毕竟,当对方说出的是真相时,他手中便无了为自己辩解的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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