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上顏彩,仅仅用墨来作画。即便有,画的也像半成品,只用上花青和胭脂,不让叶鲜绿,也不让红花开。
他俩还是像平常一样,与马家铭一起上课,吃中饭,之间曖昧的氛围虽说没有完全消失,也让应采声以细微的态度切断挡开。
学期结束前,崔河特别和应采声及马家铭说,他想转到中部的学校去,同时也转系,不过会降一级延毕。应采声不记得崔河说的系所名字,只知道是社工一类的,跟他现在做的諮商师相关的系所。他认为自己还是不适合走美术,他不像应采声或其他人一样有高度的创作慾,所以考虑选择这条路。
马家铭表示会捨不得,但还是尊重崔河的决定;而应采声甚么也没说。三人说了解散后,马家铭识相的先离开,留下他俩交谈。
「真俗套。」应采声用这一句话起头。常听说分手的情侣总会有一个人离开学校,原来是真的。
崔河说,他不会因为这种事转学,这事情是巧合,他早想过要转,现在的学校没有他要的系所。
「不过这里有实习单位。」崔河说完这句,看着应采声。应采声以为他还有下文,可等了好一会儿,他没再出声。
「你要我帮你接甚么?」
崔河说,因为这里有实习单位,所以他也不见得一定要离开,在这里的好处是离家近,生活便宜,和能见到『朋友』;另一边则是朝向他希望的专业,但生活水平较高,贵了些,而且要重新适应新环境等等。
「你的话会选哪一个?」
「你自己不是常跟我说,答案是自己决定的吗?你自己早就想好了吧?我可不会做引导。」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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