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穿了就是路上一把抓的女孩子。虽然上的也是美术班,很佩服应采声的画技,但应采声对她不感兴趣。
倒不是他无法对女人產生兴趣,他不会讨厌,但也不会有甚么强烈的喜欢;男人也一样。对于自己为甚么会喜欢崔河,除去他和崇拜的哥哥很像,以及拥有被虐狂的特质之外,也很难说得清楚。
而他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和那位他根本记不清名字的女孩凑成了对。大人说的算,应采声不想多作反驳,女孩那边则是一副无所谓,甚至看得出对应采声颇有好感。一个星期后,应采声才从母亲那里听说,女孩已经和身边的人表示,应采声是他的男朋友了。
应采声若被女孩约出去,不会特别拒绝,但也是冷冷淡淡的;意外的是,女孩目前为止对应采声像死鱼一样的态度没甚么怨言。应采声很佩服她的耐性,有试着要逼自己喜欢上她,但无感就是无感,就像他无法对一幅乱七八糟的抽象画说出甚么感动与涵意。
是不是就要这样?如果以后结婚的对象就是她,生活大概也是这样,一个活活泼泼地走在前头,一个冷冷淡淡地跟在后面,两个世界。有了孩子,会比较好吗?
应采声提了这一问:「你以后会想生孩子吗?」
「我现在还没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
没想那么多。
当他问崔河是否会结婚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回答的。难不成只有他像个傻瓜一样,为以后的事情操心吗?就算是,应采声也不认为自己这样的考量有甚么错。若是再想得远一点,要是母亲走了,那他就自由了││他急忙撇开这个念头,为了自己的自由而希望母亲离开人世,怎么想都大逆不道。
和崔河成为『朋友』之后,应采声觉得生活不太真实。虽然他还是画图,还是画山茶花,但再也不画红色山茶花;更精确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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