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作不存在,叶湘緹却直接了当地跟他说:「聂暘,你从来没忘记过她。」
跟着他多年,期盼他能够回头,那日在他居所,叶湘緹终于阻拦不了溃堤的情感,猛力扑向他,用尽力气覆上娇艳红唇至向来凉薄的唇上,聂暘诧异之下想退开,她又凑上去密密麻麻地吻了一遍。
退了一步,两人跌到沙发,她在上,气氛流动着曖昧。
从台湾到欧美,他到哪她都去到哪,与他保持若远若近的距离,看他换过一个又一个女友,从小至大,他不是不懂她的心意,却从没给过她希望,她望着他的背影许久,端着清高自傲的姿态等着他回头捡起她想捨弃又捨弃不了的爱恋,如一杯凉透发酸的茶,无法断然割捨,瀟洒转身离去。
那么她想,自己要试一次,最后一次,这次她不再等他,她要逼他再也无法移开目光。
几年前的那场山难,虽是惊心动魄,却是她和聂暘脱离童稚之后最近的距离,又惊又怕之馀,隐含一丝窃喜,他安稳又坚定的无惧表情重重安抚了她的心,那两天他们靠剩下的水源和食物勉强分食,度过清晨与黑夜。
清晨那微明的晓曦让她待援的心总透着希望,黑暗的寂静和山里狂烈呼啸的风声让她怕得不断啜泣,她只敢靠着聂暘汲取一点温暖。而聂暘那两晚,仅只搂了下她肩膀,想藉惧怕的姿态挨近他怀里,他总是隔了几步距离,翩然遁开,只不断重复会有救援,没有一点怀疑。
她甚么都不懂,只问一句:「我们不能自己下山吗?」
他回:「没有食物下山太危险,你和我残存的体力可能应付不了,何况你脚受了点伤。台湾的山险峻而高耸,绝对不能贸然下切,一旦迷路找到的可能是瀑布和峡谷,想找活路反而绕进死路,留在原地才是最安全的。再等等就会往这个路线搜上来了。东西省点吃,还好装备都带齐了,不会有失温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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