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习得的细致入微的程度,堪比大门大户里惯会投机迎巧的侍童,那么,郁昌粗糙得就像一个只会好酒好肉招待、陪笑奉承的社交废物……那个以前的他,怎么会不屑一顾地觉得,对方只会用钱砸人呢?
如果有可能,郁昌甚至怀疑,刘青云会像摆放乐高积木一样,把落地窗外的景色,全部安排得闪闪发亮、规规整整,街道重新水洗一遍,不留一点灰尘,行人全部清场,让来客一眼就能看见恢弘的医院正门。
这人在大学学的什么?
他上的是什么古代太监专业培训学校吗?
然而,正在干活的刘青云,显然没有真正的读心术,用以听到来自高中学历的前辈的腹诽。
他仔仔细细地,擦拭掉窗棂一角毫不惹眼的一点薄薄积灰,抹了抹额角的几滴汗,一副做熟了的习以为常样子,放心地前往盥洗室,拍平衣服上的褶皱,正了正那颗开线之后,又被缝上去的袖扣,转过身,对郁昌笑了一笑,开口道:
“廖经理走之前,给我发了消息,让我们在七点左右,去电梯门口候着——”
“时间差不多了,郁哥,你再照照镜子,如果没什么不妥,咱们就过去吧。”
七点零一分,新来的服务生惯常摁亮三层的按键,乘坐宾客电梯上楼,准备宴席前的相关事务。
岂料,电梯门甫一打开,她就被眼前的景色唬了一跳——
一左一右,分别站着两个高挑的青年,一颗青松,一颗白杨,仿佛门童一般,身姿笔直,就差一身熨烫得板正的制服了。
左边的一个,理着一头清爽的板寸,脸色虽然有些发青,却棱角分明,仿佛刚从军队里出来;右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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