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郁哥,我大概也知道,现在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是,确实不是那样,我跟你一样,都是被叫过来的。”
他捧起一只盛满茶水的青瓷茶杯,轻轻吁了口气,白色水汽袅袅蒸腾,扩散开来,仿佛乳白色的纱幔,隐隐约约地,将刘青云的面容遮罩起来,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其实,你就算让我现在把一切都讲清楚,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再等等吧,等到那些人来了,他们想做什么,总会知道的。”
下午六点半,廖经理踏着晚霞的晖光,先给刘青云发了一条消息,匆匆地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上楼,把它珍而重之地放在书架的正中,嘱咐两人把东西看好,带着一脸兴奋的紧张神色,拭了拭额角的油汗,像一头嗅到肉味的鬣狗一样,如同来时一般,又急急地走了。
“郁哥。”
刘青云摁灭手机屏幕,长长地叹了口气,充斥着一股与廖经理如出一辙的兴奋,与隐隐埋藏的一种疲惫,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浑身骨节咔咔作响,仿佛正在强行运作一台超负荷的机器:
“来吧,趁着还有一段时间,咱们再把场地布置布置。”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在他口中的,所谓“布置布置”,几乎让郁昌感到匪夷所思。
座椅的细微朝向,花簇的倾斜角度,书架上摆放的疏密程度,甚至连上座的几只餐巾,都被对方重新迭出了不同的花样,显得比其他座位的稍稍高出一筹。其间,那种仿佛强迫症般的讲究程度,让所有的餐桌礼仪,仅仅局限在主次位序,以及“将进酒,杯莫停”的他,忽然之间,倍生了一种大开眼界的自惭形秽之感。
两相对比之下,假若说这个比他还要小上一岁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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