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谁,吹了哪里,也不必细表。此时,我听他针对蛋糕的人格特质发表了整篇演说,倒换我不自在起来。此等真心话他原本只在我醒睡之间偷偷说,如今越来越大胆。我很想用甚么下流话岔开话题,脑筋却一片空白。
他又切了一块蛋糕给我,拍拍我的手背,「在想甚么?」
「我在想你切洋葱的事。」我诚实回答。
他竟然脸红了:「你从刚刚我亲你到现在,一直都在想……想要我……我帮你……」他窘得像是被我诱拐的处男,可见我们不是老夫妻。
是你自投罗网,可不是我误导你!我的思想明明是精神层次,你硬是要拉到肉体层次,那便不能怪我。我说:「我本来清清白白,想的就是切洋葱这件事,是你自己要想到切洋葱的后续发展。那你惨了,我为了迁就你,只好让歷史重演了。」我从茶几下翻找出玻璃罩,一把罩住剩下三分之一的蛋糕。他问:「不想吃了?」
「想。但是,」我抓起他手,自己都觉得好像在强抢民女,「寿星一言九鼎,说要让我玩,一定要兑现诺言。所以,我要先吃寿星。」
当下那刻我没有料到,那一场性爱是我俩最温柔又最绵延的一次。有过那么多次的露水孽爱,我们彷彿终于学会探索对方的一分一寸,在对方身上每个只愿属于自己的隐密地留下浅浅嚙痕,从后颈到小腿,从乳头之旁的心搏清晰之处,到溢流着汗与精的大腿内侧。用尽全身所有肌肤去爱抚,用所有罅隙温存,敞开灵魂纳入眼前人对自己的渴望,恨不得彼此寄生。
我们一次次地兴奋,一次次在高潮后苦笑着自嘲,再这样玩下去,两个人迟早被玩得残坏掉。尔后性器又再度潮红挺起,动情时的清澄滑腻体液再度润遍对方身躯。
而我已料到的是,那是我远走之前最后一次这么鉅细靡遗地品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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