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谬论都出来了,第一次听到有人要微分一个洋葱!我实在看不下去他的强迫症。「你再不停手,鼻涕眼泪都滴到洋葱上了。」
「不然你帮我把墨镜拿来,我遮住眼睛?」
我一口回绝:「不要。我拒绝戴墨镜切洋葱的诡异景象出现在我的厨房。况且你闻到那些挥发物质,不是一样会流眼泪?」
「那你帮我把挥发物质用嘴吹走,快。」他推我。
「开风扇就好了,干甚么欺负我!」
「那这样,你来切,我帮你吹。」他将菜刀一摆,退到一旁,深呼吸几下,彷彿在运气功。
我执起菜刀,瞥他一眼,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帮我吹甚么?你讲清楚。」
他微微一怔,即刻会意,「吹甚么也可以。先吹洋葱,煮完吃完进房间,你要我吹哪里,我就吹哪里。」
是的,也只有这些下流话,我有把握他只会在我一人面前讲得浑若无事。我问:「这也是伤患家居服务?我已经不是伤患了,那么这是创伤后症候群的心理復健,高潮治疗?」
他有些忸怩了,毕竟还是不如我。「对啦,你说是就是啦。」
我切洋葱的手感受到他细而绵长的呼气,竟有如听着摇篮曲的祥和。如果这一生煮饭都有你在旁边照料,我甚么也都够了。可是,我没法子。我知道你也没法子。我的伤势早已尽数痊癒,你这名看护随时会卸职,我们只是缺乏一个明确设定的分手日期,而你便像从前一样,不敢用激烈的拒绝伤害我。却不知你单单只是「不动心」,已足够令倾倒的另一颗心变得粗糙。
那天我们没等到煮完吃完,便把进房间的步骤优先处理了,谁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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