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恼羞成怒的委屈,所有种种最终化作一柄尖锐的利刃,指向了她那位多管闲事的室友。
许临蕴清楚,陆淮如今没将“爱惜自己”四个字放在优先级高的位置。但那毕竟是她的事,许临蕴没有最终决策权,只希望她不要伤害自己,至少别伤害过头,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但又很清楚这是只有她自己能处理好的事情,他是局外人,能力有限。
除了陆淮自己,其他所有人最终都是局外人。
陆淮的第一句就一箭十环,她的确是个敏锐的人,他们的确足够彼此了解。
情绪明灭难辨,已经将他们的世界织成一颗密不透风的黑色的茧,其中还有他们对自己、对彼此的复杂感情和不可言说的自尊,言语像横冲直撞的两头小兽在无光的山洞里寻找出口,最后撞得两败俱伤。
怒意被织成了一层密实的黑布蒙住彼此的双眼。或许其中还有别的什么,可能是疲惫和压力,可能是思念或孤单,都已先一步被揉搓着,纺进那黑色的线中。
总之不知不觉两个人就到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