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胛骨和腰身略松的礼服,他开始斟酌着自己的语气和措辞。
很长的通话,他就站在原地耐心等她挂断,不等她继续往上走,对着那站在原地的瘦削背影开口,罕见地建议她推掉,至少推迟其中几项不算紧急的工作日程。
陆淮闻言转过身来,对他的贸然插手感到疑惑和不满,立马和他划清界限:“这是我自己的事。”
那天,他们以这句话为开端,非常少见地说了很多。不记得从哪句话开始失去冷静,也不记得气氛何时开始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陆淮站得高,她只看见一个高而冷淡的身影站在玄关,一半隐在暗处。声音渺远,比他的身影冷淡更甚,往常他们的距离本就远远近近,此刻仿佛离她更远。
虽然事后彼此都觉得愕然,明明两人已经很熟悉对方的性格,况且平日里能够独处休息的时间已经很少,彼此相处的时间甚至更少。同一个屋檐下,他们也许不是最好的伴侣,但一向是修养极好的室友,除了对方必需知情的生活事项,很少插手彼此的事。
但当时两人的头脑和身体都被工作和疲惫占据,累日的情绪化作黑色粉末,被积压在狭小的炸药桶,一点燃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只需一根划着的火柴。
陆淮的情况或许更加严重,她一再退让,把真正的自己关在内心最深处的牢房,才算勉力维持现状,还要防止自己再度跌落进情绪深渊,每一天都过得战战兢兢。
她反复说服自己,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世间没有全胜之事,情绪不好只是这种状况衍生出的副产品,或是她这种性格投入其中必须付出的代价。难捱是一回事,但做了选择就要接受这个结果。
另一个原因是她感受到自己当下已经失控了,却无法遏制坏情绪在身体里四处耀武扬威而觉得自己无能,她甚至意识到其中还包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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