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辅道,便于巡查员维护水渠,往来监管便利。
村里的顽童署时常在此处打水仗,摸鱼捉蟹,不亦乐乎。
郝奉化年轻时当过“郝家渠”协管员,农忙时每天都要巡视水渠数次,年幼的郝杰像个小尾巴一样缀于其后,欢蹦乱跳。
“郝家渠”的另一端接壤邻村杜家庄,拐而往南一里地,便是当年为修公路先期铺筑的土坯路,直通望梅坡采石场。
郝杰已成惊弓之鸟,心念一转,迈步踏上那条荒废日久的渠边辅道。杂草丛生,齿叶无数次划破他的脚踝,鲜血淋漓,亦无痛觉。
他的心已沉谷底,麻木趋死,神经系统也变得迟钝。只知一脚高一脚低蹒跚前行,踏着夜色冷风,荒凉悲寂。
踽踽独行,天地如囚笼。一头失魂落魄的哀兽,呜咽泣血,奔之如丧。
及至天光破晓,晨曦将临,他才历尽艰辛,转上土坯破道,辗转又行半日,忍着腹中饥火,嘴唇干裂,头晕眼花,将将望见了昔日放牛读书的望梅坡。
望梅而不能止渴,故地重游,已是天翻地覆的境况。
山崩,庙残,草坪绝。
当年埋药放炮,炸山取石,弄得山壁秃露,苔藓绝踪。凹凸残败,不忍视睹。
废弃的采石场,杂草荒藤,砾石碎磊,满目疮痍。
不知是失落还是悲伤,郝杰忍不住哀叹一声,眺目循路,果见一侧那道蜿蜒陡峭的登山小径幸而尚存。
记得幼时老庙祝和那帮顽童正是沿此径攀拾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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