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腾水汽。
她知道自已此刻定是没极了,她晕红脸时,那股子温润血色无法尽透她乳色的匀腻肌肤,在镜中看来是极粉极润的酥橘色泽,只有耳垂红得微微透光,如剔透的玛瑙琥珀。
女郎勾发回眸,满拟这一着便勾了他的魂,却见赵阿根以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抚颔,蹙眉端详着无字碑牌,握她的软滑小手反倒像是虚应故事般,完全不是他的注意力所在。
舒意浓气到“嗤”的一声差点笑出,没眸之中自是殊无笑意。
好你个小滑头!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幺?正想把手一甩,却被赵阿根握紧。
“姐姐,这个碑牌有问题。
”拉她趋前,撮拳捶打石碑,劲力透处,碑后传来略显空同的回响,两人交换眼色,同生一念。
(果然是空的!)
赵阿根扳住无字碑一推,看似沉重的石碑居然轻飘飘侧滑开来,露出个黑黝黝的丶仅容一人侧身的空同来。
舒意浓倒抽了一口凉气,她平生极罕服人,这会儿也不得不对少年另眼相看,忍不住问:“你……是怎幺看出这个机关来的?”
少年拍拍旱白玉雕成的碑牌。
“这碑的两侧没有墓耳装饰,正是为了让出滑动的空间。
这样一想,所有不自然处,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譬如碑下的凹槽我本以为是导引雨水避免成洼的排水管路,但沿碑底挖实在不对劲。
其实它是某种滑轨,既使碑牌立稳,推动时又不甚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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