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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傅宁抒忽说,然后抬起了脸。
我不禁慌张,连忙收回目光,而同时碰在脖子上的温度消失了,然后就有一只手伸到我胸前来。
我怔了一下,转过脑袋,对上傅宁抒的目光,驀地一阵紧张。
傅宁抒没作声,微低下目光,手去拉整起我的衣襟,帮忙理好后才开口,说了句赶紧睡吧。
说完,他就缩回手,起身把那盒药膏搁到床头的斗柜,跟着走去把烛火吹灭。房里暗了下来,就听他再出声,问着怎么还坐着?
我回神,慌忙喔了一声,扯掉束发,抖开被子躺下。
方才要闭眼时,耳边听见几声窸窣,我不禁侧头瞧去,见着傅宁抒往床边坐下,跟着盖了平平躺下。
我愣了愣,又盯着好一会儿,发现傅宁抒确实是睡了的意思,就有一点儿的失落。
这几天,傅宁抒老是晚回来,难得今天能一块儿就寝,怎么也不多说句话嘛——我转回头,怏怏的闭上眼。
只是闭眼大半会儿,我一直没有睡得意思。
分明前头睏得要命,后头这会儿就翻来覆去,弄得我也不知自个儿睡没睡,反正,浑浑噩噩一晚上,天就这么亮了。
我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但还是想睡——都已到第三堂课了。前面两堂,我生生的打起盹,都是让李易谦给推醒的。
我不禁往李易谦瞥去,发觉他也正瞧来,还眉头微皱,连忙挪回视线,正了正坐姿,努力的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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