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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记起来——对了,之前他有说过,回头要拿药给我擦上。
可老实说,我真一点儿也不觉着痒的…
唔,要是不擦药,应该过几天也能自个儿消退吧。
在村子里的时候,附近都是田地,虫子多得是呢,时常被咬得满手脚通红,也是不去挠它,过个两天就没事儿的。
听我这么说,傅宁抒神情平淡,就在床边坐下,然后打开盒盖,用手挖了薄薄的一层,是乳白的脂膏。
他没作声,往我看来。
我怔了怔,一阵迟疑,就看他像是要皱起眉来,才赶紧动作,抬手松开衣领。我把头微侧了一些,就觉着有手碰了过来。
微温的指腹贴在我的脖子,慢慢的把药抹开,没怎么用力,动作很轻很慢…并不觉得痒,但莫名的…感觉紧张起来。
陡然的,脑中浮现了那一段——我忍不住想到戏楼那回的事儿,那时摸过脖子皮肤的触感同现在一样。
我想着,就不禁有点儿侷促,本来脑袋昏沉沉的,整个清醒起来了。我忍不住缩了一缩脖子。
别动,傅宁抒道。
低沉的声息拂过耳边,却觉得像挠在心头。我觉得心里一阵鼓盪,好像有什么在里头敲打,砰砰地直响。
我忍不住微侧过眼去。
隐微的灯火之下,傅宁抒微低着脸,瞧不大清楚是什么神情,就是感觉很专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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