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没有太大的混乱,立花平静地走了。在我专心注视他的时候,
就像故意躲到角落,观察父母反应的恶作剧小孩一样,忽然逃离肉体。
没有抽搐、口吐白沫、哀嚎、呻吟、扭动、紧绷,就只是停住了。
紧绷的表情放松,显得安祥而舒适,唇角甚至是上扬的。
死亡竟如此简单。
十分鐘前医师还帮我们做过心理建设,
十分鐘后我们就面临了医师告诉我们一切可能的状况。这堂课上得太快。
彷彿刚讲完一个章节,就立刻面对突如其来的申论题。
我们茫然地望着眼前的画面,迷惘不已。
我放下饭盒,按铃呼叫护理站的人员。接着开始打电话通知立花的母亲,
打给关心他的朋友们。那么多的电话。连络变成一种漫长无边际的精神折磨。
他母亲是头一个赶来病院的。她原本给我很冷漠的印象,而今却站着,
靠着墙壁,眼睛瞪得大大的,面色古怪地看着她陌生的儿子。
她拿着皮包的手在发抖。
我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腕,轻声告诉她,没事了。
已经没事了,立花走得很平静。你看看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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